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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玉斋启蒙通释 宋末元初 · 胡次焱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四四、《梅岩文集》卷七
宗家耆英有以玉斋自号者名方平。),于予为老友,其子双湖于予为益友。
此书,玉斋所著也,岁己丑双湖携入闽锓梓,留滞踰一年。
辛卯秋再往,明年壬辰夏季回,留滞过一年。
冒寒暑,疲跋涉,必成父志乃已,允谓孝矣。
弛担云初,首惠此本,尝复其书曰:「玉斋平生精力寓于此书,傥非继志述事,不懈益勤,未有不坠于泯灭无闻者,是故贵有子也」。
十年前尝跋《輶轩唱和诗集》,极言有子无子之效,于今益信。
嗟夫,谈史以迁显,彪史以固显,故曰贵有子也,然此史学也,非经学也。
充礼以裒传,曾书以祉传,故曰贵有子也,然此书《礼》学也,非《易》学也。
乃若梁丘贺之有临,刘昆之有轶,张兴之有鲂,伏曼容之有暅,《易》学传家,父作而子述之,赫乎相映,故曰贵有子也。
夫《启蒙》者,入《易》门户也,玉斋既为《通释》,双湖又为《本义附录》,非惟桥梓相映,楂梨兼美,且将突过烟楼,此又、临以来所无者。
嗟夫,箕裘失坠者固不足言矣,其或苟安惮烦,无以张皇先美,为不朽计,虽读父书,亦无取焉。
古今嗜学著述如玉斋者,岂谓尽无其人,无双湖为之子,遂使潜德弗耀,抱恨幽宫,虽谓之不孝可也。
有是父,有是子,有是子,有是父,或旷百载,才一遇尔。
吾于双湖此举,敬叹无射。
其中大义奥旨,尚迟缔玩,嘉羡之剧,亟题此卷端。
庋置几间,俾有目者必观,有识者必羡,非徒赞扬双湖,亦以劝天下之为人子者,并书一本寄双湖云。
七月辛巳,宗末次焱济鼎敬跋。
推赏康宁等诏淳熙十一年十月九日 南宋 · 宋孝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二七○、《宋会要辑稿》兵一九之三○(第八册第七○九五页)
镇江前军步军第二将正将康宁、马军行司中军副将宗约、建康右军副将杨法各特减二年磨勘,支犒设银三十两;
镇江左军步军第一将准备将张兴忠、马军正将显祖建康府水军正将李明各犒设银五十两。
黄鹤楼重建记 现当代 · 刘起釪
 出处:黄鹤楼志·艺文·文赋·近现代
黄鹤楼擅千载盛名,诗人之所咏歌,闾里之所称叹,莫不美其逸闻,矜其瑰玮。
古称其依山傍江,开势明远,瞰临沔汉,控接形要,是固绝胜寰中,游观信美,乃以剥复相仍,多婴屯蹇,自黄武以来,毁圯者数矣。
尤以衰清之一火,百年丘墟,行人过此,但睹历历晴川,萋萋芳草,畴不低徊太息!
辛亥首义之雄,二七怒潮之烈,铁军薄城之霆击电扫,主席横江之搏浪凌涛,靡不为江山生色,浩然振英风而作天下之气!
彼子安文伟乘鹤之美谈,祢衡崔颢赋诗之逸响,江妃交甫汉皋解佩伯牙钟期之空桑抚音,流风余韵,抑亦其末已。
昔人有言,楼观园囿之兴废,系乎一邑之盛衰;
而一邑之盛衰,关乎天下之治乱。
一楼之建,岂徒侈其闳丽,恣都人士女之游目骋怀已耶!
孙仲谋之盛也,崇墉高观,始凭黄鹄矶以兴
及萧梁之闟茸,宛彼楼阴,鞠为露骸积骨之所;
时移世变,几废几兴;
洎夫有清之方隆,颇昌文物,兹楼亦随以俱兴,当其时夸彼崔嵬,叹为势吞云梦
下俯水师蒙冲,则炫以吴戈犀甲,列樯如林,而阛阓商旅所凑,冠盖百城,称为重镇。
及其既逝,则昔之峥嵘郁崛者,乃澌然于蔓草荒烟!
重以季世,元元涂炭,楼观陈迹,益绝不问矣。
于时志士起于沟壑,锄耰奋于畎亩,凌厉八极,平涤九有,王气毕除,斯民命世,新邦肇建,区宇恢弘。
方盛张兴革,而四凶窃国,毒痡天下!
国赖老成,剪此大憝,海宇腾欢,情激风烈。
于是春和景明,群芳萃发,艰难弘济,百废竞
此都人士欣然以复此名楼为务,欲以称盛明,郅治,兼以颂百工庶事之既熙且康。
复觅黄图,寻其旧制,创为仑奂,丽此江干。
既披荆蠲疏于崇冈,亦结瑶构琼乎井干,高瓴百仞,重檐五层,髡若舒霓,霈若悬栋,飞甍晻霭,缥缈云间
峻宇凌虚,嵯峨林表
林隐烟树千章,郁蓊葱蔚;
丛薄猗猗晔晔,兰茝幽芳。
矶头凌迈而西,虹卧涛头,俊跨天堑者,则江上穹窿之镠铁长桥,所以通九衢,驰八达,行商旅,利贸迁,势若匝地亘天,使兹楼益擅江山之胜,荡荡焉南联苍梧圳港,北穷紫塞上都,西挹夫昆仑,东渐于沧海,夭矫兹邑,绾毂万方,天下盛丽,萃于此矣。
登楼倚槛,则云天泱漭,烟水空濛,呼吸万里,滉无穷极,顾影中原,壮虑动臆矣。
俯瞰三镇,鳞接万家,隐辚郁律于江浔沔汉之间;
楼橹争危,舳舻如织,冲流倚浪于氤氲尘雾之下;
长堤拂,断岸千寻,古垒云平,微茫无际,此正苏子瞻所谓山川相缪郁乎苍苍者也。
肆目郊垌,腜腜膴膴,沃野绮错,禾黍翳然。
司马子长所谓蜀江陵千树者,宜于此乎征之,所言力农畜,工虞商贾为权利以成富者,将于此乎见之。
非所谓万物相薄振荡相转者耶,何千载之下,惟今乃能开物成务如此!
则方今致治之隆,兹邑经营之盛,无在不钟奇而毓胜,宜乎兹楼之亟以兴也。
噫!
兴废之迹如此,盛衰之势可寻,治乱之机至重,登兹楼者,当其慷慨临风、心目交怡之顷,可不懔乎治乱兴衰之机,雄心四据,励于怀而敏于事乎!
诚能有众跻跄,群才奋发,则国家之昌隆郅治可臻,此都之繁荣鼎盛可继,踵是而孜孜亦进焉,则马翁为斯民所阐之大同至境可期矣,顾不猗欤!
宛此名楼,丽兹矶上,夙阅盛衰,今乃独遘明时,夐绝往代,系亦盛矣!
吾故有言,黄鹄一矶,㟧㟧崇冈,既永俪乎大江之不舍昼夜,将长奠乎兹楼之巍巍未央。
按:《黄鹤归来》
知府熊公待制生辰 北宋 · 刘弇
五言排律 押阳韵
天上麒麟瑞,人间杞梓良(原校:一作祥)
扶周崧孕秀,开汉昴腾芒。
月清和半,桑弧决拾傍。
云旌初验昉(自注:任昉母裴梦五色旌,四角悬铃,自天降而入怀,生,登梁显仕。),水渚忽临张(自注:张兴家世临水,无有岛屿。兴生,门前忽有岛生,后绵历贵仕。)
汗血来西极,长离下女床。
决科霄汉上,著姓斗牛乡。
伊昔闻遭遇,维时适凯康。
辅臣推练达,天子赐辉光。
政府初更赞,农曹亦荐扬。
仰窥惟白日,稳步是银潢。
西液常杨笔,同天舜禹觞(自注:神考诞圣日,公亲上寿觞。)
岷峨欣惠字,邛笮入寥狼。
襦裤谣南海,韬钤肃桂阳
有为皆稷契,无地不龚黄。
藩服今连楚,江城故压章。
熊凭新传轼,鸡馥旧含香。
贾召行前席,曹归定束装。
钧中挥造化,川际起舟航。
贱子惭庥庇,佳晨倍激昂。
松椿先众祷,块止诚将。
和逐薰弦远,欢同畏日长。
椒浆持满斝,何计上公堂。
卮酒词(并引) 南宋 · 喻汝砺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八八八
宣和乙巳,金人穿塞朔方,征镇固阖自守,遂放兵指阙,要盟城下。
用事者安其言,不敢坚战,割地谒和,以幸无事。
已而三镇父兄相与固守,不奉诏,仅抱空质以归。
越丙年十月丁未,胁制诸戎,拥骑绝河,遣使迫我,须如约乃止。
闰月丁巳,蜂锐合噪,遂升南郛。
翌日,大臣行成于虏。
十二月壬戌,天王会盟于郊外。
甲子还宫,虏有桀心。
丁未二月己巳,复绐车驾出郊,劫迁乘舆,逼易龟鼎。
嗟乎,金人背德捐义欺天之日久矣,而执事者乃内万乘于不可知之虏,守不死战,出不死辱。
当是时,独资政殿学士刘公韐蹈险抗节。
言者以公名闻,上雪涕咨异,乃诏有司,追复旧官,赠大学士
乃命群臣,议所以宠嘉之。
于是胙之册书,谥以忠显,乃擢用其子子羽,以妥绥其遗嗣。
然后公之大节,隐然闻于四方。
初,虏之欲私公也,公仰天叹曰:「吾蒙国厚恩,誓以死报,顾可苟生而事二主耶」?
乃指所寓佛庐,谓其僚曰:「此吾死所也」。
亟引卮酒,结带以自经。
傥使当时诸臣复有一二如公者,正色于貙兕搏噬之中,而持议于乾坤易位之际,引义明壮,截然不挠,则虏虽暴悍必变色,天虽长乱必悔祸,岂有楚童僭逆之变哉?
喻汝砺闻公风烈,为之出涕,乃敷词以吊之。
词曰:
彯余佩而筮仕兮,考至理之无二。
持百心而事二主兮,几求生于何地?
嗟市人之鬵国兮,何必怀此故宇?
忠显之正则兮,曰余终是其焉去?
彼幸我以富贵兮,凛抗义以自愬。
沃卮酒而一决兮,羌绝脰而弗顾。
于乎壮哉!
惟若人之音制兮,走初不得望其清尘也。
迨其漂然而引决兮,走固不得挽其冠缨也。
意胸中之睟精,窍浑沌于无形。
泻天潢之绝派,独滤浊而取清。
于是尽得比干、弘演、莫敖大心之肝胆,与夫缩高、仇牧、棼冒勃苏之髓筋。
温序、张巡、颜杲卿之须发兮,傲田单、易甲、王子闾之刀兵。
嗟乎咄哉,黄头虏真,尔乃在夫室韦之涯、濊貊之濒,啜米之友、颉哥之邻。
错臂直足兮,鸟兽是群。
何捐德而灭义,肆欺天以寒盟。
鏖耀铁嫔,教十八州之蛇豕兮(熟女真有十八州。),竭驴河狗泊三十队之膻腥(虏中有驴儿河、狗泊。女真初有二十首领。)
鸠聚鼎钺,罗列砧钉。
杀人如麻,不转目睛。
既盟士大夫,而又劫余以刃,且曰:「我予则汝爵,不我则汝刑」。
余乃仰天叹息兮,亟援带而自经。
裂眦刔覭,流珠晶荧。
虏不暇瞬兮,浩乎若逢子胥晏婴
摺颡剚腹,慢骂诟辱,贼为改容兮,勃乎张兴之叱思明
顾一死其敢赊兮,彼腥臊实将污人。
骈凶丑以恤骇兮,摇目吐舌,咸缩颈而奔惊。
盖非得彼蹈义凌险、大节不可夺之气,则又安能成此投躯徇主、烈丈夫不朽之名也?
于乎壮哉!
唏陵抵之斡迁兮,覛世变之旧新。
咄髑髅讯其人兮,孰敢保夫坚贞?
睇石颈之将将兮,贮横江之沄沄。
王侯兮公卿,鸤佩兮飞缨。
朝济兮京口刘寄奴京口人也。),暮宿兮兰陵萧道成兰陵人。)
沓黄尘之污梁兮(尘谓陈叔宝也。),榷□叛羊之齧陈(羊谓杨坚。)
突青骢之掣电兮(韩摛虎乘青骢马平陈。),骇蛮奴之奔星任忠小字蛮奴,降隋。)
靡不谋人之国,国危而苟活;
见嫟于主,主辱而全身。
利存则来,亡则去兮,倏阛阓之有虚盈。
鄙盗儒之沉欲兮,乃市人主而要其赢。
余乃诏嵇绍使端冕卫乘舆兮,檄温峤而讨苏峻
刘超,后周雅,分冒白刃侍黄屋;
左若思,右伯仁兮,临刑而骂大将军
余与诸子之疆疆兮,古所谓授命之臣也。
呵黏罕、斡离不兮,为其无礼于吾君也。
士节堕而余振兮,国势陧而余撑。
喻子于是流涕慷慨然,叠叹累呻。
咤举世之恇怯兮,公独外生而得仁。
悼猰㺄之咀毒兮,恨不得从(《刘氏传忠录》正编卷一,民国二十二年铅印本。)
鬵:疑当作「鬻」,卖也。
袁京尹 南宋 · 陈造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五三
某不上寒暄问,当疏行细书,修卑官礼。
自惟俗尚之末不可废,要之有所裨补君子闻见者尤急也,有怀亟言之,不容后。
比读邸报,秀州华亭县保正胡询者,兴贩私盐五千斤,已捕得犯者,而询乃集亲族七百馀人,被甲持杖,夺去犯人并赃物,缚去巡检张承信及捕事人张兴等十三人,杀死捕事沈旺。
时七月二十三日也。
及今四十日不闻捕获行遣。
某谓此正某官所当自任者,必有所处矣。
然今日风俗不美,月异日迁,狃于宽政,习为顽恶犷戾,渐不可长。
平江时,见常熟昆山民负罪晏处,弓兵一人至家,则群起噪呼,往往箠曳摧辱,且云:「法不许公人下乡,汝何为者」!
邑官委之保甲,保甲皆其党类,庇护囊橐,互相结以自便,否则不敢喘息,听从指挥者。
某淮人,耳目所未接此,一旦见之,骇惋不自安,久乃渐惯,不甚怪也。
及来浙东,此风尤不佳。
大而鹾茗之利,大姓擅有之,小而桀黠者挟势力以陵困细民。
细民受害,瘖无词者皆是。
不得已而到官,则桀黠者端坐,至经年不出,侦知离邑暂去,则徂徂一状,细民被追逮,来不敢后,桀黠者则又影灭迹绝。
久知其不容较,咸役属于强梗。
今日无罪而抱冤不信,非其仆厮而拘系供资于人者,满东南矣。
和气之不应,水旱之频仍,夫何怪!
胡询今段不几于乱矣乎?
究其至此,原于纲纪。
监司州郡者悠忽不振,姑息顽民已甚。
国家宽仁厚泽,网漏吞舟,为良善设,而今顽狡凶狠之徒反窃之以便其私,而当路不能察,以其所以待善良者加之桀黠,故善良被害日深。
六经之书,皆为民父母之术,曰爱民,曰保民,曰恤民,曰抚民。
然所谓治民,亦不废爱之、保之、抚恤之矣。
无以治之,驯至今段,亦其当然尔。
上之君相任宽慈以抚结其下,必有司严宪法,持纲维,以济其所不足,夫然后上下之体顺,而强梗退听,柔良有赖。
今乃一之耶?
切谓执事当以胡询事奏之吾君,白之吾相,决意取渠魁诛之,取群凶窜逐之,毁其巢穴,籍没其家,揭而示四方;
则又申严宪禁,谕饬有位,毋或专任姑息,务行中和之政,使高明知畏,单弱有以自立,以救今日积习之弊,恶俗尚可望其少弭。
且胡询见役之人,禁戢榷货,是其所任,乃反冒之取利,其多至五千斤,则何所忌惮?
集众至七百人,缓急之间,能使之忘其躯命,则其能服御群不逞也有素,驱而使之,何所不可?
拒捕而持杖已甚矣,复被甲而斗,则其必于专利,快意于犯法,狃于今之宽政,侥倖茍免,且冒利不复顾藉之心,灼然可见。
此而可忍,是祖宗金科玉律皆虚器也。
东坡为杭,闻颜章、颜益岁擅药绢之利,州不能谁何,坡至,未暇他问,法外配二人者,民乃信伏。
胡询之恶,几倍二颜,监司临之,郡守临之,一保正敢尔,是无监司郡守也。
法禁榷货,或犹犯之,迫于饥寒耳,是傥可恕;
此物敢庇七百人贩盐五千斤,非家已温厚,何能及此?
乃冒犯至是,是无君父也。
执事通儒,不退谢坡翁,且疾恶之政载在舆议。
向来宪台,沈军五、潘军七标首长桥,迄今浙西强盗减十六七。
是皆腐儒俗生阳为大言,心掉气拂,不敢议者,执事处之如无事,必不应能施于彼而不能施于此。
亟愿选清强官,委之体究,茍得实,行下诸邑巡尉,必尽得凶徒乃已。
天下无事久矣,奸凶之人,不自聊赖,窥伺时隙,以图抵触者何所无之。
晋刘灵者,力制牛,走与马俱,贫不自食,叹曰:「天下何时乱乎」?
卫士张彝第,魏置不问,高欢笑之,霸据之念,于是遂萌。
执事高明通练,博古洞今,可告以此,故喋喋敢言,幸察之。
至禁公人下乡,固良法,然法不能无太甚者,在监司亦须少宽之,使任人重于任法,近民之吏不至动为其下所操切迫蹙,庶顽恶者知畏邑官。
不然,申明其事,明说邑不能追逮,或不输官物,或私擅榷货,许申宪司,本郡专差人追之,用破奸人之胆。
今法乃直禁不许差人下乡,被追者许之越诉。
夫使下得持其上,上之无以制下,如为邑者有弥缝而已尔。
其间牟利者反与之为市,置不敢议,按而行之,非国之利、民之福也。
胡询之事,又未必不因此驯致之。
书生妄言,非职分事,是耶否乎,丁宁教之,不我厌斁,良幸(《江湖长翁集》卷二五。)
较:原阙,据万历本补。
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厅壁记淳祐三年 南宋 · 林希逸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三八
厅壁有记,自唐始。
著名氏,系年月,《春秋》法也。
凡今郡邑皆有之,况天府乎?
然府诸曹掾皆记,而帅垣重客独阙焉。
客之重,非内外诸使客比。
居以魁人胜士,去而淩青溯紫,职最优,选最遴。
其间姓字彰彰,犹有老卒退吏至今誇说者,顾乃略而不书,恶可?
岂横翔迅武,岁月借径,有不屑不暇者乎?
抑有之矣,偶焉遗断不补,久而遂废乎?
然寄客于僦舍,不知几何年,定厥攸居,今才一纪。
僦以前,断垣遗址且莫诘,于记乎何有?
淳祐癸卯夏五月三山君实来,追企前脩,慨惜阙典,且曰向□□慈湖垂芳可百世,莫能名一室。
先生自扁、自记、自书,以秦碑晋帖宝之可也,廨虽移,此乌可废?
秋闱,捧鄞檄,实为先生故里,遂访求遗墨以归。
钩画端严,典刑如在,袖以白府公
府公少尝问道于先生,得之尤喜,即捐楮钱五十万,俾勒石以复其旧。
因录前人名氏仅存者,镵而寘诸壁,与是记并,且俾余发之。
又曰:「吾惟掇拾放失不具,仅得诸杨公以下,恐义无所本,奈何」?
余曰:「公是刘公,昔记直讲,亦曰闻诸耆旧老人,得某甲以下若干人,不知者盖阙,此前例也,况托始于慈湖老宗师乎?
后君之客,如君之心,立身立言,使皆以慈湖为则,是客不愈重乎」?
君曰:「诺」。
遂书。
府公节斋赵先生也,名与󰦛。
洽见闻,尚文献,中朝有重名,以户部尚书领帅事。
张君名兴龙,端平进士第五人。
宾主之遇,伟矣哉!
按: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五三,道光刻本。
史主管劄子(五) 南宋 · 晁公溯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六九四、《嵩山集》卷四一
某为郡不进,日苦空乏,至烦计庭忧之,分以盐筴,微公之力不及此,岂可忘厚贶哉?
既辱芘之矣,更望保惠其终。
某亦不敢懈,以为左右羞。
张兴已隶尺籍如台谕,并垂台照。